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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电竞兄弟情:有些:有些默契不必说出口》

2025-12-11 07:16:15

>那年全球总决赛后台,他替我挡下致命一击。

>医生宣布我职业生涯终结时,他在病房外哭得像个孩子。

>三年后,我坐在轮椅上指导新人,看他带领战队再次夺冠。

>颁奖典礼上,他突然放下奖杯,对着镜头说:

>“这个冠军,属于那个再也不能上场的人。”

>全场寂静,我的眼泪砸在键盘上。

聚光灯像烧熔的白金,泼在舞台正中央那座奖杯上,线条冷硬,折射着叫人不敢直视的光。满场的欢呼声浪一潮高过一潮,几乎要掀翻体育馆的顶棚。空气里弥漫着过热的主机箱、汗液和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剂味道。林枫。林枫推着我的轮椅,停在选手通道的阴影里,从这里望出去,能看见舞台上被光笼住的五个人影,以及更远处,那片由荧光棒组成的、躁动不安动不安的星海。

“走吧,”林枫低声说,声音有点哑,“前面视野好点。”

我没应声,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,搁在早已失去知觉的大腿上。通道阴凉,冷气顺着气顺着脊柱往上爬。视线尽头,是他。阿哲。穿着那身熟悉的、印着队徽的黑红队服,背脊挺得笔直,站在其他四个队员稍前一点的位置,像是船头,破开这片喧嚣的海洋。主持人的声音透过巨大的音响震动着胸腔,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心跳的间隙。

三年前,也是这样的后台,只是气味不同。那里更多的是消毒水的刺鼻,和隐约的铁锈味。人挤人,吵嚷,工作人员焦急的呼喊,对手沉默而压抑的注视。混乱中不知谁猛地冲撞过来,带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儿。我只来得及看到金属支架反射的冷光,直冲着我的头侧而来。脑子里一片空白,身体僵住。然后是一个更快的影子猛扑过来,重重地把我撞开。一声闷响,伴随着骨头碎裂的、让人牙酸的声音。世界在那声闷响里骤然褪色,只剩下阿哲压在我身上沉重的呼吸,还有他额角瞬间渗出的、大颗大颗的冷汗。冷汗。剧痛攫住了他,那张总是带着点痞笑的脸扭曲得变了形,嘴唇煞白,却还死死咬着牙,没喊出声,只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哑的气流:“……没事。”

后来呢?记忆总在这里变得模糊。好像是更加嘈杂的人声,慌乱的脚步,眩光。再清晰起来,起来,就是医院那条长得望不到头的纯白走廊。消毒水味浓得化不开。医生摘下口罩,嘴唇一张一合,吐出的字出的字眼却像冰锥,一根根钉进我的耳膜,再贯穿整个身体。“……脊柱神经……永久性损伤……以后,恐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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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。世界的声音被强行抽走,只剩一片嗡嗡的盲音。我被固定在轮椅上,推到病房门口。门虚掩着,透过那条缝,我看见阿哲蹲在墙根,头深深埋在膝盖里,肩膀剧烈地耸动,没有哭声,但那压缩到极致的颤抖,比任何嚎啕都让人窒息。拳头攥得死紧,抵着冰冷的地砖,指节泛出青白色。那一刻,我才真正明白“完了”两个字怎么写。我的赛场,我的奔跑,我和他约定好要一起站上的那个山顶,全完了。眼泪是后来才流的,无声无息,浸湿了胸前的衣襟。

“……现在,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,欢迎总决赛MVP——阿哲!”主持人的声音陡然拔高,穿透回忆的迷雾,将我从那片冰冷的白色里拽回这滚烫的现场。

《电竞兄弟情:有些:有些默契不必说出口》

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尖叫中,阿哲走上前,从嘉宾手中接过那座象征个人最高荣誉的奖牌,沉甸甸的,挂在他的脖子上。灯光追随着他。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举起奖牌向观众致意,而是微微低着头,用手指摩挲着那块金属,很久。

场馆渐渐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看着他,等待胜利者的感言。

他抬起头,没有看台下任何具体的面孔,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,直直地投向我所处的这片阴影。明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光线纷乱,我却觉得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,精准地抓住了我。

他凑近立麦,吸了一口气,整个场馆都屏息等待着。

“三年前,”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,带着一种强压下的、粗糙的沙哑,“有个人,替我挡了一下。”

就这一句,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

“如果不是那一下,今天坐在这里的,不会是我。可能,我连坐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台下起了细微的骚动,很多人想起了那段尘封的往事,窃窃私语声蔓延开来。

“他再也不能打比赛了。”阿哲的声音顿了顿,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像在吞咽某种极其苦涩的东西,“我们的战队,能再一次站在这里,拿到这个冠军……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甚至盖过了现场的喧嚣,“里面的每一套战术,每一次关键决策,甚至我们每个人在最难的时候撑下去的那口气,都有他的手!”

他的手臂猛地抬起,食指不偏不倚,决绝地指向我所在的方向。一道追光灯,几乎是本能地,顺着他指的方向,“啪”地一声,将我连同轮椅牢牢钉死在光柱中心。

黑暗退去,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。无数道目光,惊讶的,恍然的,敬佩的,同情的,从四面八方射来,聚焦在我身上。我能感觉到脸颊肌肉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。

阿哲死死盯着我,眼圈红了,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,却异常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:

“这个冠军,属于你!”

短暂的、绝对的寂静。仿佛时间被猛然掐断。连背景音乐都识趣地停止了播放。

然后,掌声如同积蓄已久的雷霆,轰然炸响,席卷了整个空间,震耳欲聋。

我仰着头,看着光柱中飞舞的尘埃,看着远处舞台上那个模糊却无比熟悉的身影。视线迅速模糊,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冲出眼眶,挣脱束缚,狠狠砸落下去。

“嗒。”

一声轻响,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。

那滴泪,正落在我的手背上,冰凉之后留下灼热的痕迹。而我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右手下方,是林枫不知何时递过来的一块键盘,旧式的,键帽已被磨得光滑,是我当年惯用的那一款。泪水恰好晕开在空格的边缘,濡湿了一小片深色的区域。